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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a proelium restitūtum est, atque omnēs hostēs terga vertērunt nec prius fugere dēstitērunt quam ad flūmen Rhēnum mīlia passuum ex eō locō circiter L pervēnērunt. Ibi perpaucī aut vīribus cōnfīsī trānāre contendērunt aut lintribus inventīs sibi salūtem repperērunt. In hīs fuit Ariovistus, quī nāviculam dēligātam ad rīpam nactus eā profūgit; reliquōs omnēs cōnsecūtī equitēs nostrī interfēcērunt. Duae fuērunt Ariovistī uxōrēs, ūna Suēba nātiōne, quam domō sēcum ēdūxerat, altera Nōrica, rēgis Voccīonis soror, quam in Galliā dūxerat ā frātre missam: utraque in eā fugā periit; duae fīliae: hārum altera occīsa, altera capta est. C. Valerius Procillus, cum ā cūstōdibus in fugā trīnīs catēnīs vinctus traherētur, in ipsum Caesarem hostēs equitātū īnsequentem incidit. Quae quidem rēs Caesarī nōn minōrem quam ipsa vīctōriā voluptātem attulit, quod hominem honestissimum prōvinciae Galliae, suum familiārem et hospitem, ēreptum ex manibus hostium sibi restitūtum vidēbat neque eius calamitāte dē tantā voluptāte et grātulātiōne quicquam fortūna dēminuerat. Is sē praesente dē sē ter sortibus cōnsultum dīcēbat, utrum ignī statim necārētur an in aliud tempus reservārētur: sortium beneficiō sē esse incolumem. Item M. Metius repertus et ad eum reductus est.

    恢复(restitutum est):[G注]这和前面的laborantibus[忙乱中的]形成对比。[译按]参见I.52.7。

    大约5罗马里(milia passum ... circiter quinquaginta):[H注]这场战役发生在Ostheim与Gemar之间,在Fecht河左岸,此处距离莱茵河至少也有12~15英里,因此quinque[五]一定是错的。一些权威认为凯撒误将Ill河当作了莱茵河。这场战役的时间大约是9月14日。[G注]莱茵河上离此最近的点在巴塞尔(Bâle)南边,某个被认为距战场5英里多的地方。但是日耳曼人可能顺着Ill河河谷逃窜,在Rheinau附近到达莱茵河,距离战场有50英里。[TH注]钞本上作quinque或V,但是普鲁塔克(《凯撒传》19)写的是σταδίους τετρακοσίους[400 στάδια,合50罗马里],并且欧若西乌斯(《历史》VI.7.10)与厄乌特若皮乌斯(《罗马简史》VI.17)写的是quinquaginta milia passuum[50罗马里]。我们或许可以推测,早于我们现有的全部钞本几个世纪的钞本上可能作L,因为战场与莱茵河之间的距离当然远远大于5罗马里。虽然我采用L的文句,但是我仍有疑虑。这是因为,我们很难想象,日耳曼人在一场激战过后能以同样的狂热状态再奔跑50罗马里(即便是从滑铁卢到沙勒罗瓦[Charleroi]的大溃败也没有超过25英里),更何况还有一些人游过了莱茵河。另外,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跑50罗马里,因为最近的距离不过12至15罗马里。我曾提出,凯撒写的可能是XV,而Meusel认为可以接受这种修改。另有学者提出,Ill河被视作莱茵河的支流,但这似乎不太可能,因为当凯撒在I.54.1写下Rhenus时,他当然指的是莱茵河的干流。我们是否可以这样假设:一部分日耳曼人沿最近的路渡过了Ill河,而另一些逃过追杀的人则逃往Strasburg?倘若日耳曼人都跑了50罗马里,那么逃亡者和追捕者一定都在夜间有过休整,但凯撒未曾提及。[译按]据Hering校勘记,α组钞本上作quinque,β组钞本上作V,Hering据欧若西乌斯说改作quinquaginta。

    [TH注]我们发现(比照I.51.2),在战斗之前,日耳曼人把马车围成半圆形封住了后却之路——“以不留下任何逃跑的希望”,然而他们现在逃跑了。伏若恩提努斯(《将略》II.3.6)解释说,这两者明显是不一致的,但是我们无法根据权威断定之。他说:“凯撒命令放走那些在绝望中勇敢作战的被包围的日耳曼人,而攻击逃亡的日耳曼人。”(Caesar Germanos inclusos, ex desperatione fortius pugnantes, emitti iussit fugientesque aggressus est.)[译按]参见I.51.2中关于“并且把他们所有的阵列围着四轮马车和辎重车排布”的笺注,此处TH注恐不确。

    觅得了(reppererunt):[CA本]repererunt。[CA注]通行本作petierunt[寻求;取得],似乎来自reperierunt[找到;发现]——这是某个钞本中错误的文句。Heinsius推测是pepererunt[获得],本特利赞成之。但是最好的钞本作repererunt[发现;得到]。[译按]老Nikolaas Heinsius(1620—1681),丹麦学者、诗人。

    [CA注]他不久后死于日耳曼地区——或是因为受伤,或是因为战败产生的愤怨。比照magno esse Germanis dolori Ariovisti mortem[阿瑞欧维斯图斯的死亡对日耳曼人来说是极让人愤怨的事情](V.29)。普鲁塔克说,在这场战役中被杀死的人总计有8万人。

    其余所有人(reliquos omnes):[G注]据说有80000人。

    两个妻子(duae…uxores):[G注]塔西佗说(《日尔曼尼亚志》第18章),在日耳曼人中,只有首领可以有多个妻子,这是为了荣誉和联姻。

    娶(duxerat):[译按]参见本节关于“那个……送来的”的笺注。

    那个阿瑞欧维斯图斯娶到高卢的姊妹,她是由兄弟送来的(quam in Gallia duxerat a fratre missam):[E译]and sent by him to be married to Ariovistus in Gaul。[CA注]译duxerat作he had married。[G注]这里的duxerat和前面那个意思不同。[译按]G注中“前面”的duxerat意为“娶”。CA注与G注的说法相左,E译与CA注的说法相似。中译从CA注。

    两个人都在那逃亡中死去(utraque in ea fuga periit):[CA注]通行本作utraque in ea fuga periit,但是诸钞本上并非如此。[译按]据Hering校勘记,α组钞本上作utraeque in ea fuga perierunt。

    阿瑞欧维斯图斯有两个女儿(duae filiae):[C注]这些词不受动词支配,是少见而考究的结构。这是独立主格(nominative absolute),后面两个altera指分别的部分。[CM注]这个结构被古希腊语法学家称作σχῆμα καθ’ ὅλον καὶ μέρος[关于整体与部分的特写],通常的主格被直接分为两部分,比如οὗτοι μὲν ἄλλος ἄλλο λέγει[他们中的一个对另一个说]。

    [CM注]在凯撒的军法中,并没有饶恕妇女与孩童这一条。比照VII.28,特别注意IV.14末尾。

    被三重锁链(trinis catenis):[Y注]用trini[每三个]表示triplex[三重的]的意思并不太常见。[TH注]这里必须使用分配数词,因为凯撒只用catenae这一复数形式。

    恰巧遇见了(incidit):[M译]fell into the hands。[译按]从任译。

    客人(hospitem):[译按]参见I.31.7,I.47.4以及相关笺注。

    丝毫(quicquam):[GS注]in any way / at all。[M译]aught。

    这件关乎他的事曾3次于他在场时被用签占问(se praesente de se ter sortibus consultum。[任译]敌人曾经当着他的面,占卜过三次。[M译]in his own presence, the lots had been thrice consulted respecting him。

    [CA注]塔西佗在《日尔曼尼亚志》第10章中描述了日耳曼人用签来占问的方式:

     

    先从核桃树上折下一条树枝,将树枝折成许多签,上面各标以不同的符号,然后胡乱地散布在一块白布上。如果所问的是公事,则由祭司主持;如果所问的是私事,则由一家之父主持。主持者先向诸神祈祷,然后两眼朝天,将签抽出,这样连抽三次,再按照签上预先标好的符号求得占解:如所得的象为“不从”,则当日不得再就该事往下追卜;如所得的象为“从”,则还需要用卜的方法来问事。

     

    [G注]日耳曼人常常用签占问3次(塔西佗《日尔曼尼亚志》第10章)。这到今天就演变为了各式各样的游戏;consultum是无人称结构——省略了esse。

    [M注]或许,对日耳曼人和其他古老的民族而言,3是一个神圣而神秘的数字。

    [译按]E译与M译大同小异,故略之。任译和M译均为意译。拉丁原文中sortibus[签语;签;阄]为阴性名词的复数夺格形式,显然不是主语,故M译恐不确切。根据G注,完成时被动态分词consultum[占问;询问]为中性单数宾格形式(该句为间接陈述句的从句,故为宾格),其与被省略的系词的不定式形式esse构成完成时被动态consultum esse,由此,夺格形式的sortibus自然就是工具夺格,意为“用签”。

    又,CA注中原作“(Germ. 8)”,恐作10为确,引文取自:《阿古利可拉传 日耳曼尼亚志》,前揭,60.

    用火烧死(igni…necaretur):[任译](无与之对应的字词)。[M译]by fire。[译按]Klotz校勘本中亦有igni,故任译恐失。名词igni是ignis[火焰”,第三变格法i词干阳性名词]的单数夺格,在此是工具夺格状语,当译作“用火”。单词ignis虽为第三变格法i词干阳性名词,但其单数夺格为igni,和与格同一形态。

    [M注]卡斯西乌斯·迪欧在他的《罗马史》XXXVIII.48中叙述了凯撒和阿瑞欧维斯图斯之间的这场战争。

    [G注]这场战役的位置不确定。关于凯撒进军的叙述似乎指向了距离贝尔福30~50英里的某处,而相应地,这地方被认为是靠近Cernay,或Gemar,沿着河谷20英里之外的地方。……

    这场战役的重大意义在于,罗马军队可以说是第一次突破了高卢的地理束缚,进入莱茵河河谷并在蛮族自己的领地上击败了日耳曼游牧部落。阿瑞欧维斯图斯之役解决了延续几个世纪的高卢统治权问题——日耳曼人没有得到过高卢的统治权,直至西罗马帝国陷落。

    由此,战斗恢复,而所有的敌人[都]背转过去,直至他们到达距离那个地方大约50[罗马]里的莱茵河才不再逃跑。[2]在那里,少数人或是依仗气力拼命游过了[河],或是在找到小船后为自己觅得了安全。[3]在这些人中有阿瑞欧维斯图斯,他发现了系在河岸上的一条小船,借之逃脱了;在骑兵赶上后,我军杀死了其余所有人。[4]阿瑞欧维斯图斯有两个妻子,一个是他在家乡娶的苏厄比族的,另一个[是]诺瑞库斯人,沃克奇欧(Voccio)国王的那个[阿瑞欧维斯图斯]娶到高卢的姊妹,[她是]由兄弟送来的——两个人都在那逃亡中死去。[阿瑞欧维斯图斯有]两个女儿,这[两人]中的一个被杀,另一个被俘。[5]伽尤斯·瓦勒瑞乌斯·璞若奇珥路斯,当他被三重锁链缚着,由看守拖着逃跑时,恰巧遇见了用骑兵追击敌军的凯撒本人。[6]这件事情带给凯撒并不逊于胜利本身的喜悦,因为他看见高卢行省中最受尊敬的人,凯撒本人的密友与客人,被从敌军手中救出,交还给他——命运丝毫没有用他的不幸使如此强烈的喜悦与欢欣减退。[7]他说,这件关乎他的事曾3次于他在场时被用签占问:他是该立刻用火烧死还是应留到另一个时刻——由于签语的帮助,他未受伤害。[8]同样地,玛尔库斯·美提乌斯[也]被找到,带到了凯撒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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