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41

Hāc ōrātiōne habitā mīrum in modum conversae sunt omnium mentēs summaque alacritās et cupiditās bellī gerendī innāta est, prīncepsque decima legiō per tribūnōs mīlitum eī grātiās ēgit quod dē sē optimum iūdicium fēcisset, sēque esse ad bellum gerendum parātissimam cōnfirmāvit. Deinde reliquae legiōnēs cum tribūnīs mīlitum et prīmōrum ōrdinum centuriōnibus ēgērunt utī Caesarī satis facerent: sē neque umquam dubitāsse neque timuisse neque dē summā bellī suum iūdicium sed imperātōris esse exīstimāvisse. Eōrum satisfactiōne acceptā et itinere exquīsītō per Dīviciācum, quod ex Gallīs eī maximam fidem habēbat, ut mīlium amplius quīnquāgintā circuitū locīs apertīs exercitum dūceret, dē quartā vigiliā, ut dīxerat, profectus est. Septimō diē, cum iter nōn intermitteret, ab explōrātōribus certior factus est Ariovistī cōpiās ā nostrīs mīlia passuum quattuor et vīgintī abesse

    心灵(mentes):[任译]情绪。[M译]minds。

    奇妙的状态(mirum in modum):[任译]奇妙地发生了变化。[M译]in a surprising manner。

    产生了(innata est):[TH本]我依从了钞本上的文句innata,而J. Lange将其修改作inlata[被带来,被引起];我的依据是西塞罗《论义务》I.19.64 in hac elatione animi cupiditas principatus innascitur[在这种灵魂的崇高中产生了对权势的贪求],而Lange的修改则受到II.25.3以及VI.43.5的支持。

    向他致谢(ei gratias egit):[CA注]returned thanks to him。

    因为他给予他们极高的评价(quod de se optimum indicium fecisset):[任译]并向他保证。[M译]for his having expressed this most favourable opinion of them。

    首列百夫长们(primorum ordinum centurionibus):[任注]罗马军团中没有专职的军团长,也没有专设的大队长、小队长,除作战时由统帅临时派副将去指挥全军团外,实际上领导战斗、负责安营、构筑工事和维持纪律的全是每个百人队的百夫长(centurio)。全军团60个百夫长中,第一大队的6个百夫长称为首列百夫长,直接指挥全军团的其余百夫长。首列百夫长中,又数第一大队第一小队的第一个百夫长责任最为重大,称作首席百夫长(primipilus),实际上是全军团的总指挥。百夫长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从最末一个百夫长一级一级地逐渐升上去的,首席百夫长是一个普通士兵所能升到的最高职位。

    [TH注]“首列百夫长”是谁?关于这个问题起码有8种说法,但是我相信如今普遍接受的观点是,他们是每个军团中第一大队的6个百夫长。每个军团有10个大队,第一大队的百夫长比其余9个大队的百夫长地位高(参见V.15.4),由此我们可以推测百夫长的地位随大队编号之上升而下降。这正是帝国时代的实际情况,因为第十大队的百夫长地位最低。第二,在内战中,一位百夫长受到提拔,“从第八级升到了primipilus的级别”,primipilus即军团中的首席百夫长(chief centurion);并且,摩得斯图斯(Modestus),一位第四级的服役了18年的百夫长,在第三大队拥有hastatus posterior[第六百夫长]的地位,这与第三大队次于第一、第二大队,而高于其余大队的假设吻合。塔西佗的一段文字(《原史》III.22)表明,在伽珥巴(Galba)皇帝在位时,在第七军团里的primorum ordinum centuriones至少有6个。第三,铭文证明,第一大队的百夫长们被称作primus pilus prior[第一百夫长],primus princeps prior[第三百夫长]以及primus hastatus prior[第五百夫长],他们是军团中级别最高的3位百夫长,从而自然可以得出结论说第一大队中排名第四、第五、第六的百夫长们同样比其他大队中所有的百夫长地位高。

    然而,我坚持认为,除了第一大队中的6个百夫长之外,偶尔也会有其他被列为primorum ordinum centuriones的人。凯撒提到过这样3位百夫长(V.35.6,VI.38.1,《内战记》III.91.1),他们都曾是各自军团中的首席百夫长,并且凯撒言及他们时所用的方式体现出他们仍旧受人尊敬,好像他们仍旧是首席百夫长。或许他们是evocati[预备役军人],即是指那些服完了自己兵役而作为志愿兵继续服役的人——无论如何,他们并不是没有可能被列为primorum ordinum centuriones。

    [CA注]即triarii[精兵]组成的第一小队的百夫长、principes[主力]组成的第一小队的百夫长以及hastati[先锋]组成的第一小队的百夫长。

    [译按]据谢词,triarii是罗马军队中最精锐的士兵,作战时列入第三阵列,在hastati[先锋(是标枪队)]与principes[主力(即中军)]之后作增援之用,除非有紧急情况,决不动用之。比照I.49.2及相关笺注。

    尽力向凯撒道歉(egerunt, uti per eos Caesari satis facerent):[任译]向凯撒作了解释。[CA注]strove to excuse themselves to Caesar。[M译]endeavored to excuse themselves to Caesar。[译按]任译中无字词对应egerunt[尽力]。

    战争的全局规划(summa belli):[任译]作战机宜。[M译]the conduct of the war。[LS注]the general management of the war。[Y注]the entire plan of the war。[G注]the policy of the campaign。[吴辞]战事总指挥。[谢词]战争最高指挥权。

    在其他人中(ex aliis):[A注]即,其他高卢人。这个表达等同于ex omnibus[在所有人中]。除了ex aliis,一些版本中还作ex Gallis[在高卢人中],ex aliis Gallis[在其他高卢人中]。

    便:[译按]原文结构为2个独立夺格带一个结果从句,故译者在此加了一个“便”字。

    50(quinquaginta):[CA注]一些版本作quadraginta[四十]。古希腊语译文给出的数字与此差太多,即1250 στάδια,超过156罗马里:ἀμφὶ τὲ χίλια διακόσια καὶ πεντήκοντα στάδια。[译按]据谢词,1 στάδιον约合184.97米。

    以绕50多罗马里路的方式(ut milium amplius quinquaginta circuitu):[H注]由此凯撒避开了军士们担心的angustiae itineris[路途险狭]的情况。……凯撒没有从贝桑松直接沿东北方行军前往Doubs河流域,而是先北后东绕道。随后他进入了莱茵河流域,经过了尤剌山和孚日山脉(Vosges mountains)之间的道路。由此凯撒避免了Doubs河流域与尤剌山脉的险狭道路。……凯撒可能到达了Fecht,在Ostheim和Gemar之间。[TH注]这不仅仅表明着凯撒多绕了50多罗马里路行军,如果迪维奇阿库斯为凯撒提供了一条天然路线,那这正是Stoffel所指出的路线,即经过Voray,Rioz,Filain以及Vallerois-le-Bois到Villersexel,再从那里到达贝尔福(Berfort)。关于amplius参见I.38.5的相关笺注。[译按]参见I.39.6。

    不间断地行军7天后(septimo die, cum iter non intermitteret):[G注]这时,凯撒一定在靠近Mühlhausen的某个地方,大约离贝桑松75英里。无论如何,凯撒是在从贝桑松到斯特拉斯堡(Strasburg)的途中某个远离贝尔福(Belfort)的地方。[TH注]正如这些字词所暗示的,偶尔要给军队一天的时间休息是平常之事,但是显然,凯撒不想在遇见阿瑞欧维斯图斯之前浪费任何时间。

    确知(certior factus est):[任译]向他报告说。[M译]he was informed。

    [译按]此逗号原作句号:Klotz本此处作逗号,Holmes本、Pontet本与Budé本均无标点。

    这[番]话一出,所有人的心灵[都]被转向了[一种]奇妙的状态,并且产生了强烈的发动战争的渴望和欲念。[2]又,第十军团第一个通过军团指挥官们向他致谢,因为他给予他们极高的评价,而他们保证[第十军团]为发动战争准备好了。[3]由是,其他的军团随军团指挥官们与首列百夫长们一起通过他们尽力向凯撒道歉:他们从未怀疑,也从未恐惧,又从未认为关于战争的全局规划的裁定是属他们的而非属统帅的。[4]在他们的道歉被接受,并且路途由迪维奇阿库斯——那个在其他人中,[凯撒]对之最有信心的人——探明后,他[便]带领军队从开阔的地方,以绕50多[罗马]里路的方式,在第四更如他所定的那样离开了。[5]不间断[地]行军7天后,[凯撒]从侦察兵那儿确知阿瑞欧维斯图斯的部队离我军24[罗马]里。

    article Na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