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剌尔河(Arar):[A注]阿剌尔河即现今的索恩河(Saône)。[G注]阿剌尔河在日内瓦湖西南方75里处与尔霍达努斯河汇合。[LS注]阿剌尔河在里昂流入尔霍达努斯河。[CM注]Prichard博士认为Arar这个名字来自于凯尔特语arav[温和的](比较ἀραιός[纤细的;狭窄的]),而Garonne这个名字来自于garw[粗野的;鲁莽的],Saône这个名字则可能来自于soghan(拉丁语segnis[缓慢的])。
流经……边界(per fines influit):[任译]流经……领域。[M译]、[G译]flows through the territoreis。[E译]flows through the borders。[H译]flows through the lands。[LS注]在很大程度上,阿剌尔河是色克瓦尼人和海都依人之间的边界,从而fines在这里使用其本意“边界”(boundary)。[H注]大部分海都依人住在这河的西面,而大多数色克瓦尼人住在东面,但是词组per fines显示出这河不完全是这两个部落的分界线。[译按]LS注、H注皆言阿剌尔河基本上是埃、色二族之边界,甚确。除E译外诸译本皆失。另,P译无与per fines Haeduorum et Sequanorum对应的译文,疑为底本不同所致。
[TH注]参见I.11.1的相关笺注。或许,赫珥威提依人在多个地方渡过了阿剌尔河,因为我们知道,倘若他们聚在一处过河,就会阻碍凯撒的行军。
侦察兵(exploratores):[K注]scouting parties。[TH注]英语中exploratores的对应词不是scouts,而是patrols。严格地说,scouts指的是speculatores[密探](比照II.11.2)。[OLD]exploratos: a scout, spy; (sts. as designation of one of a permanent body of troops). …;speculator: (mil.) one employed to observe the enemy, a scout or spy. …。
3部分(tres…partes):[M译]three parts。[H注]tres partes意为“四分之三”。在这种类似的表达(基数词加partes)中,比分子大1的分母通常被省略。[译按]从M译直译之。
还(vero):[TH注]vero是β组钞本上的文句。大部分校勘者都采用fere,然而Schneider指出,四分之三的赫珥威提依军队已经渡过了阿剌尔河,那么剩下的就必定是四分之一,因此fere没有意义。
在第三更(de tertia vigilia):[任注]罗马军中,为了便于夜间分班守望和巡逻,把一整夜分为四个更次,每一更次的时间,根据一年四季昼夜长短而异。[M注]罗马人把夜晚(晚上6点到第二天早上6点)分为4个部分,第三部分开始于午夜。[S注]介词de,当与其他表示时间的单词组合为词组时,表示那个时段的一部分连同后续的时间已然过去了。由此,凯撒在这里于第三更结束之前就出发了。[TH注]de tertia vigilia通常译作in the third watch,尽管凯撒有时候用没有de的tertia vigilia,但是我仍不确定这个de并不意为“刚过”第三更。参见II.7.1的相关笺注。[译按]从任译。
军营(castris):[H注]这个军营可能在尔霍达努斯河与阿剌尔河构成的尖角以北。
直扑(profectus):[译按]这是proficiscor的分词,不是proficio的分词;从任译。
[TH注]我们已经知道(参见I.11.1),赫珥威提依人可能在Trévoux与Thoissy之间的地方渡过了阿剌尔河。当凯撒出发攻击提古瑞尼人时,他在色古西阿维人的领地(I.10.5),并且可能在Trévoux的南面,因为Trévoux——位于两族人的领地之间被称作Ambérieux地方——属于阿姆巴尔瑞人。Trévoux南面最合适建立军营的位置是在俯临Sathonay的高地上。提古瑞尼人显然距凯撒的军营不超过几英里,并且我们可以推测,他们到达阿剌尔河的路线经过Formans河河谷。山丘在这个河谷左边俯临着,当罗马军队从Sathonay行军时,这些山丘为他们提供了掩护。
攻击了(adgressus):[O注]这不是由凯撒做的,而是其副将拉比厄努斯(Labienus)做的。根据罗马人的习惯,凯撒把他副将的功劳描述成自己的。[TH注]根据阿庇安(Appian)(《高卢历史》[Celtica]1.3)和普鲁塔克(《凯撒传》18),不是凯撒,而是拉比厄努斯击败了提古瑞尼人。普鲁塔克说:οὐκ αὐτὸς ἀλλὰ Λαβιηνός[不是他自己而是拉比厄努斯],显得他想要纠正凯撒。但是,假设是拉比厄努斯做的,什么理由使我们相信普鲁塔克的叙述比凯撒更加可靠呢?因为他们的英勇,凯撒给予他所有的副将,尤其是拉比厄努斯以满满的信任,而即便他想要抢拉比厄努斯的功劳,他一定知道军队中所有的军官都会察觉他在撒谎,并且他们会让真相悄悄地流传——即便是以公开的形式。我认为普鲁塔克和阿庇安的观点来自这个事实:凯撒在他返回意大利加强兵力时(I.10.3),把拉比厄努斯留在Écluse隘口即索恩河东面,或是如一些现今作家认为的那样,错误地假设凯撒本人在河的西面扎营。但是,正如Camille Jullian所言,拉比厄努斯很有可能在凯撒的率领下指挥着一个支队。
身负重荷(impeditos):[译按]从任译。
逃跑(sese fugae mandarunt):[任译]四散逃走。[M译]betook themselves to flight。
这一部落(is pagus):[任译]这一部分人。[M译]canton,[G译]quarter。[OLD]pagus: A country district or community. ... is ~us appellabatur Tigurinus CAES.Gal.I.12.4。[O注]之前,这个词被称作pars Helvetiorum[赫珥威提依人的一部],之后又被称作pars civitatis Helvetiae[赫珥威提阿城邦的一部]。
提古瑞尼(Tigurinus):[M注]即苏黎世州(Canton of Zurich)。[译按]Hering本专名索引中作Tigurini。
4个部落(in quattuor pagos):[CA注]Cellarius给出了这4个部落的名字:Tigurini[提古瑞尼]、Urbigenus[乌尔比革努斯]、Ambronicus[阿姆卜若尼库斯]、Tugenus[图革努斯]。我们从凯撒的文本中了解到前2个部落,从厄乌特若皮乌斯(Eutropius)、欧若西乌斯(Orosius)、斯特拉波那里了解到其他几个。其中唯一一个完全可信的是Ambronicus,因为Ambrones[阿姆卜若内斯人]源于日耳曼人。
[译按]Christoph Keller Cellarius(1638—1707),德国学者,著有《世界史:简洁而清晰地以“古代—中世纪—新时期”作划分》(Historia Universalis: Breviter ac Perspicue Exposita, in Antiquam, et Medii Aevi ac Novam Divisa),“古代—中世纪—现代”的划分最早是由文艺复兴时的意大利学者Leonardo Bruni和Flavio Biondo提出的,Cellarius的这本书使这种划分流行起来。
伏拉维乌斯·厄乌特若皮乌斯(Flavius Eutropius)是4世纪的古罗马史家,他在尤利阿努斯(La. Flavius Claudius Julianus Augustus, Gk. Φλάβιος Κλαύδιος Ἰουλιανὸς Αὔγουστος,331或332—363,361年即位)皇帝在康士坦丁堡(Eng. Constantinople)抗击波斯人(Persians)时做过秘书(La. Magister memoriae)。他著有《罗马简史》(Breviarium Historiae Romanae),该书是罗马历史从建城到瓦勒恩斯(Flavius Julius Valens Augustus,328—378,364年即位)登基的完整缩影,共分为10卷。
保禄·欧若西乌斯(Paulus Orosius,375—?),是高卢神父、史家、神学家,奥古斯丁的学生。他最著名的一部著作是《反异教徒七卷史》(Historiarum Adversum Paganos Libri VII),这部书对从古代到中世纪这段时期的历史编纂起了相当大的作用,他还著有《奥古斯丁对璞瑞斯奇珥利阿尼斯泰人和欧瑞革尼斯泰人的错误的讨论与提醒》(Consultatio sive Commonitorium ad Augustinum de Errore Priscillianistarum et Origenistarum)等。
这一个部落……曾离开过家乡(hic pagus unus, cum domo exisset):[A注]提古瑞尼人被奇姆卜瑞人的事情激起,着手对临近城邦发动掠夺性入侵(predatory incursion)。在他们对阿珥罗卜若革斯人的侵略中,提古瑞尼人遇到了执政官路奇乌斯·卡斯西乌斯——他遭埋伏,和他的大部分军队和副官路奇乌斯·皮索一起被杀害了。剩下的罗马人逃入他们的军营,在那里,他们被提古瑞尼人围攻,最后,他们根据副官伽尤斯·颇皮利乌斯(Gaius Popilius)的建议向敌人送交人质并屈辱地从轭下走过。
诸神的(deorum):[G注]作为一名坚定的现实主义者(realist),凯撒对特别的神意(providence)的提及是值得注意的,可以确定这是为了政治影响。但是他经常说命运对人事(human affairs)有强大的影响,并提到了上天的征兆(divine omens),从而为战胜庞培的事作补充。
灭顶之灾(insignem calamitatem):[任译]奇耻大辱。[M译]a signal calamity。
受到了惩罚(poenas persolvit):[M译]pay the penalty。[G注]1862年,在这片地方附近发现了丢在两条沟里的大量遗骸,可能就是这场战斗中的亡者。
这个带给罗马人灭顶之灾的赫珥威提阿部落的一支,头一个受到了惩罚(quae pars civitatis Helvetiae insignem calamitatem p. R. intulerat, ea princeps poenas persolvit):[H注]quae pars ... , ea即ea pars quae。注意凯撒这里的语序多么有力。[A&G]名词先行词可以仅出现在关系从句中,此时,关系从句往往前置,而一个指示词通常在先行句中。(§307.b)
仇(iniurias):[G注]iniurias意为“恶事”(wrongs),不是简单的破坏(damage),而与后面那个iniurias意思相同。根据凯撒的看法,针对罗马的侵略性进攻必定是邪恶的。[译按]此为意译。
路奇乌斯·皮索(L. Pisonis):[M注]前59年的执政官凯撒娶了皮索的女儿卡珥普尔尼阿(Calpurnia),在凯撒的作用下,他于前58年做了执政官。
路奇乌斯·皮索(L. Pisonem):[M注]他是前112年的执政官。[译按]他是卡斯西乌斯的副将。参见I.6.4的相关笺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