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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esar singulīs legiōnibus singulōs lēgātōs et quaestōrem praefēcit, utī eōs testēs suae quisque virtūtis habēret; ipse ā dextrō cornū, quod eam partem minimē firmam hostium esse animadverterat, proelium commīsit. Īta nostrī ācriter in hostēs signō datō impetum fēcērunt itaque hostēs repente celeriterque prōcurrērunt, ut spatium pīla in hostēs coiciendī nōn darētur. Relictīs pīlīs comminus gladiīs pugnātum est. At Germānī celeriter ex cōnsuētūdine suā phalange factā impetūs gladiōrum excēpērunt. Repertī sunt complūrēs nostrī quī in phalangā īnsilīrent et scūta manibus revellerent et dēsuper vulnerārent. Cum hostium aciēs ā sinistrō cornū pulsa atque in fugam coniecta esset, ā dextrō cornū vehementer multitūdine suōrum nostram aciem premēbant. Id cum animadvertisset P. Crassus adulēscēns, quī equitātuī praeerat, quod expedītior erat quam iī quī inter aciem versābantur, tertiam aciem labōrantibus nostrīs subsidiō mīsit.

    委派了(preafecit):[任译]派去。[M译]appointed over。[译按]此为意译。

    财务官(quaestorem):[Y注]财务官的职务并不限于军事事务。quaestor urbanus[城邦财务官]留在国内,其职责是收税(publicas pecunias conquirere),因此quaestor这个名字来自于quaerere[寻找;要求;得到]。还有另一种财务官称作quaestores peregrini[国外财务官]或quaestores militarii[军事财务官],在执政官远征时,他们要跟随,而他们的工作是管理军饷的发放,但是凯撒常常在战场上委托以军事命令。[CA注]行省财务官(provicial quaestor)的职责是,监督提供给军队的补给以及款项,并且为所有的财务支出记账。[TH注]凯撒把财务官用作legati[副将]以率领军队(参见IV.22.3,V.24.3,V.25.5,V.46.1,V.53.6,VI.6.1)。在公元前58年他只有一位财务官,而在前54年他起码有2位财务官(参见V.25.5)。

    凯撒为每一个军团委派了一位副将和财务官(Caesar singulis legionibus singulos legatos et quaestorem praefecit):[O注]元老院派给执政官或指挥官的副将人数,根据的是其级别与行省的大小。由此,西塞罗在奇利奇阿(Cilicia)有4个副将,凯撒在高卢有10个,而庞培在亚细亚有15。[G注]即一个副将率领一个军团。这是非常重要的军事组织改革的开始。凯撒如此深刻地体会到由6个军团指挥官分担指挥任务是有害的,于是他指派他的一个副将在名义上帮助军团指挥官。在这之后,我们发现副将成为了一个军团常规的指挥官,而6个军团指挥官则处于他的麾下。在这里,凯撒只有5个副将,他把他的一位财务官委派到6个军团中凯撒想要亲自率领的那个军团中去。

    以使每一个人都会有他们勇力的那些证人(uti eos testes suae quisque virtutis haberet):[TH注]《高卢战记》中的一些段落(比如II.25.3,III.14.8以及VI.8.4)表明,当士兵们知道有一位高级官员会来为他们的勇力作见证时,他们会更加勇猛地战斗。

    以至于我军没有间隙向敌军投掷标枪(ut spatium pila in hostes coiciendi non daretur):[译按]此为意译。

    丢掉标枪后(relictis pilis):[P译]τὰ δόρατα ἀποῤῥίψαντες。[TH注]β组中的钞本上作relictis[被丢下;被放弃],而α则作reiectis[被扔;被投],reiectis因为与post tergum iactis[被从后方扔]同意而受到批评,因为战士们不可能冒着误伤自己同伴的风险扔他们的标枪。但是在西塞罗《反皮索演说辞》(In Pisonem)23.55中,reiectis又可以等同于depositis[被放下]:(lictores) sagula reiecerunt? [(卫队)脱下了军服?] H. J. Müller建议改作proiectis[被抛出],而Meusel采纳之。然而这样似乎不妥,因为在4处凯撒使用proicere的例子中,有3处(VII.40.6;VII.89.4;《内战记》III.98.1)与arma[武器]连用表示“缴械”,代表投降,另一处(《内战记》III.13.2)则表示“丢弃”(to throw away)。

    我军近身用剑作战(comminus gladiis pugnatum est):[译按]原文为无人称句。

    结成方阵(phalange facta):[任注]方阵(phalanx)——凯撒有时用这个字来称呼日耳曼人和高卢人的一种阵形,想来这不会是罗马、希腊,特别是马其顿的那种真正的方阵,不过是一种比较密集的阵形而已。据下文所说的罗马士兵跳上去用手拉开盾,自上而下刺杀,大约这就是希腊罗马人常用的“盾龟”战法,即兵士们先密集作方形或圆形,外围的兵士把长方形的盾一个接一个连接起来,垂直地挡在自己胸前,护住身体,后面的各列士兵把盾像伞一样举在顶上,也一一接连,以防上面落下的矢石。这种阵列往往在被包围时或接近敌人城墙时使用,士兵们还可以在密不通风的盾掩护下,挖掘敌人的工事,或站在盾上爬上敌人的城墙。因为它形似大龟,故罗马人称它为“盾龟”(亦译“龟甲车”,testudo)。

    [CA注]我们已经说过,日耳曼人的方阵与罗马人的盾龟相似。方阵中的人紧密地排列,把他们的盾牌架在头顶。当注意这点:日耳曼人是以族为单位(by nations)发动进攻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方阵和部落的数量一样多。由此,在后一个句子中使用了复数形式phalangas。

    [TH注]phalanga facta仅仅表示阿瑞欧维斯图斯采用方阵形式,不是指只有一个未分开的方阵,因为那些部族“隔着相等的距离”(I.51.2)以方阵的形式列开,族和族之间的空间不会在片刻后就被压缩。另外,正如M. Jullian注意到的,我们可以从塔西佗(《编年纪事》II.45与《原史》IV.20)那里推测,日耳曼人是分散(in divisions)作战的,而马其顿方阵原先也是这样。

    迎接剑击(impetus gladiorum exceperunt):[译按]从任译。

    可以看到(reperti sunt):[译按]reperti sunt[被发觉]本为milites[士兵]的谓语。

    我军中许多(complures nostri):[TH注]complures nostri的意思并不等同于complures nostrorum[我军中的很多],而等同于complures, qui erant nostri[那些属于我方的许多],当译作on our side many, …。

    从上往下(desuper):[H注]罗马士兵通常的习惯是用自己的盾推开敌人的盾,再从下面(underneath)刺之。

    在左翼(a sinistro cornu):[CA注]指的是敌人的军队。由上文,他们的左翼最为虚弱。

    在右翼(a dextro cornu):[CA注]这还是指日耳曼军队。

    死死地(vehementer):[任译]紧紧地。[M译]pressed heavily。

    年轻人普卜利乌斯·克剌斯苏斯(Publius Crassus adulescens):[任注]指普卜利乌斯·利奇尼乌斯·克剌斯苏斯,即跟凯撒一起结成三人同盟的老克剌斯苏斯的幼子,这时他跟他哥哥玛尔库斯·利奇尼乌斯·克剌斯苏斯一起在凯撒军中工作,一个担任副将,一个担任财务官,凯撒特在他的名字前加一个“小”字,以示区分。前53年,他跟他父亲一起死于安息之役。

    [TH注]adulescens一般意为“年轻的”(the younger),而带这种含义时,这个词就是用来区分克剌斯苏斯(P. Crassus)与他父亲的(I.21.4)。……但是凯撒预设中的读者是否已经意识到这是小普卜利乌斯了呢?M. Jullian说,凯撒不会使用adulescens这个词来确指一位其父仍旧在世的(闻名的)官员,因此,他提出,克剌斯苏斯被称作adulescens的理由是,他还没有到30岁——这是一个人有资格获得财务官一职的最低年龄要求。M. Jullian可能是对的,但是adulescens所指的年龄段是弹性的:西塞罗(《讨玛尔库斯·安东尼乌斯十四檄文》(Philippicae)II.46.118)在自己43岁时还自称是adulescens。西塞罗一般用minor来表达“年轻的”的概念,但是在《致阿特提库斯书》II.18.1中的adulescens Curio可能指的是“小库瑞欧”。

    [译按]TH注有理,从之。

    机动(expeditior):[H注]freer。[译按]原意为“无阻碍”,此为意译。

    第三阵列(tertiam aciem):[G注]即备用阵列,仅在这种紧急情况下使用。[译按]参见I.41.3的相关笺注。

    凯撒为每一个军团委派了一位副将和财务官,以使每一个名[士兵]都会有他们勇力的那些证人。[2]凯撒从右翼展开战斗,因为他注意到这一部分的敌军是最脆弱的。[3]由是,我军在[战斗]信号一给出后,就猛烈地向敌军发动进攻,而敌军也突然并且迅速地前进,以至于[我军]没有间隙向敌军投掷标枪。[4]丢掉标枪后,[我军]近身用剑作战。而日耳曼人迅速地按照他们的习惯,结成方阵,迎接剑击。[5]可以看到,我军中许多跳上方阵的士兵用手拉开盾牌,并从上[往下]杀伤[敌人]。[6]当敌军的阵列在左翼被击败并陷入溃逃[状态]时,他们在右翼凭借着他们人数之众多,死死地压制着我军的阵列。[7]当率领骑兵的年轻人普卜利乌斯·克剌斯苏斯(Publius Crassus)注意到这点——他比那些处于阵列中的人要更加机动——就向忙乱中的我军派来第三阵列作为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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