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作于贺拉斯被介绍给麦凯纳斯(公元前 39 年或 38 年)之前, 主要讨论了古罗马男性的性选择问题。和《讽刺诗集》中的其他作品相比, 学术界对这篇作品的评价不高,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许多评论者对贺拉 斯对非婚性关系的容忍态度不满,二是部分评论者认为作品在结构方面欠缺整体性。例如 Morris 就认为,此诗的主旨本该是 1-28 行所体现的反对走极端、坚持黄金中道的思想,29 行以后却集中讨论非婚性关系的问题,喧宾夺主,而且有故意赚人眼球之嫌。他觉得,这是早期贺拉斯诗艺不成 熟的体现,是过分追随古罗马讽刺诗先驱卢基里乌斯(C. Lucilius)的结果。 按照一般的概括,诗中主要涉及古罗马男性的三类非婚性对象,一是公民阶层的其他女性(matronae),二是获释奴隶阶层的女性(libertinae,往往 是无人雇佣、自己招揽生意的独立妓女),三是奴隶阶层的女性(ancillae, 在妓院工作、人身依附于妓院老板的妓女),也顺带提及了第四类对象(其他男性)。许多注者指出,这种三阶层的性对象划分在古罗马和古希腊由来已久。卢基里乌斯曾这样划分,Deubner 发现,泛希腊时期的第欧根尼也 有类似说法,Bushala 指出,即使道德立场相对严厉的柏拉图在《法律篇》 中也提到了古希腊社会与此对应的三类女性,他虽然反对通奸和恋童癖, 却允许适度的嫖妓行为(8.841d 和 e)。Deubner、Lejay、Schmid 等论者认 为,在三类女性中,贺拉斯有保留地支持将中间阶层的女性(libertinae) 作为性对象,而 Fiske 等人则相信,贺拉斯更愿意选择下层妓女。Bushala 提出,上述阐释都误解了作品的主旨。贺拉斯的重点不在于分析哪个阶层的女性是好的性对象,而是探讨男性的性动机和性习惯。在他笔下,三 个阶层的区别并不重要,一切极端的、偏执的性行为和性关系都是指责的对象,在性关系中需要考虑的核心问题是:“你想要什么?” (quid tibi vis?) 。 Dessen 认为,这首诗仍反映了贺拉斯的黄金中道思想,只不过所谓的中道 不是指中间阶层,而是指不走极端,既不压抑自己的欲望,也不给自己招来麻烦,造成荣誉和财产的损失。这首诗并不是贺拉斯的一流作品,但它很有代表性,揭示了古罗马乃至古希腊文化中一个恶劣的方面,就是将女 性视为玩物甚至器物,完全不考虑女性的精神需求,所以在一千年的文学 中,几乎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爱情诗,情色诗却泛滥成灾。只有卡图卢斯的十余首写给莱斯比娅的作品(卡图卢斯也有很多粗俗之作)和维吉尔在诗中体现出的对女性的态度算是例外。用 T. S. 艾略特的话说,“在所有拉丁诗人中,只有维吉尔——相比之下,卡图卢斯和普洛佩提乌斯就像流氓,贺拉斯也有些平民的市井气——显示出源于细腻感受力的优雅教养,尤其是在能体现个人素质的方面——两性之间的私密和公共交往。”
第 1 行 属格 Ambubaiarum(吹叙利亚长笛的女子)修饰 conlegia(行会, 这里有讽刺意味),古罗马注者称,ambubaia 的名字源于叙利亚语的“长 笛” 。pharmacopolae,“流动药贩”(这些人有卖假药和私下提供毒药的坏名声)。
第 2 行 mendici,“乞丐”,Morris 解释为行乞僧。mimae,“女伶”,古罗马 女子不能在正式的戏剧中扮演角色,只能在称为 mimi 的闹剧中表演。 balatrones,语义不明,Wickham 解释为“夸夸其谈者”,Morris 建议我们 参考贺拉斯《讽刺诗集》第 2 部第 8 首(第 21 和第 40 行)中的用法,那 里这个词用作了一个靠敲诈他人过活的人的名字。hoc genus omne,“所有 这类人”,总括上文。
第 3 行 maestum ac sollicitum,“悲伤而不安”。cantoris(歌手)作 Tigelli (主格 Tigellius,提格留)的同位语,这两个属格词修饰 morte(死),morte 的夺格表示原因。
第 4 行 quippe 解释他们给出的理由。benignus,“慷慨大方” 。erat 用未完 成过去时是因为提格留已死。Contra,“相反”。hic,“这个人(指另一个人)” 。 ne 引导表示害怕的从句,整个从句作现在分词 metuens(害怕)的宾语。 prodigus(挥霍无度)和不定式 esse 一起作 dicatur(被人说成)的主语补 足语。
第 5 行 inopi...amico,“穷困的朋友”,与格和 dare(给)配合,不定式 dare 和 nolit(不愿)连用。dare 的宾语 id(那种东西)省略了。
第 6 行 工具夺格 quo(先行词是省略的 id)引导表示目的的定语从句。 frigus,“寒冷”,duram...famem,“难忍的饥饿” 。propellere possit,“他能 驱走”。1-6 行举出了花钱的两种极端行为。
第 7 行 Hunc,“这位”(转到另外一个人),作异相动词 perconteris(问) 的宾语,两个词都属于 si 引导的条件从句。cur(为什么)引导的从句作 perconteris 的另一个宾语。属格 avi...atque parentis(祖父和父亲的)修饰 praeclaram...rem(人尽皆知的财产)。
第 8 行 ingrata...ingluvie,“令人憎恶的口腹之欲”,夺格与动词 stringat(耗 尽)配合。Wickham 解释说,stringat 就如同剥掉树枝上的叶子。malus(邪 恶的)修饰 stringat 的主语,带有副词意味。
第 9 行 omnia...obsonia,“各种各样的食物”,作现在分词 coëmens(买, 前 co-强化了拼命买的印象)的宾语。conductis...nummis,“借来的钱”, 工具夺格。
第 10 行 这一行是对 cur 的回答。quod,“因为” 。sordidus,“卑贱的”。 animi...parvi,“器量小的、吝啬的”,与第 4 行的 benignus 相对,属格表示 特性。nolit,“不愿意”,haberi,“被人认为”。
第 11 行 respondet,“答道”。Laudatur(被称赞)与 culpatur(被谴责)相对。his…illis,“一些人……另一些人”,和 ab 一起表示动作发出者。Wickham 说,这里的重点不是说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立场,而是说此人竭力避免吝啬 的形象,却招来了挥霍的骂名,从而否定走极端的行为。
第 12 行 Fufidius(弗菲丢),人名,具体所指不可考。属格 vappae(浪荡 子)和 nebulonis(败家子)修饰 famam(名声)。timet,“害怕” 。
第 13 行 dives,“富有”,夺格 agris(田地)和 nummis(钱)表示方面。 positis in fenore(放到高利贷里)修饰 nummis。
第 14 行 quinas 是表示分配的数词 5,这里的意思是“一次 5 倍”,修饰 mercedes(利息)。古罗马高利贷通行的利息是一年 12%,这个人(hic) 却要收 60%,不仅如此,他在放贷的时候就要提前从本金(capiti)中砍掉 (exsecat)利息部分,也即他只借给别人所求金额的 40%,然后到期让人 还初所求金额的 100%。这样相对于其他高利贷者可能损失 100%本金的 风险,他多也只可能损失 40%,exsecat 的暴力动作突出了他的凶狠。
第 15 行 quanto 引导定语从句,与 tanto 呼应,表示量的正比例关系。夺格 quanto 相当于副词,修饰比较级形容词 perditior(更无望)。perditior 形容 经济上破产的困境。quisque,“任何人”。副词比较级 acrius(更凶狠)修 饰 urget(催债)。
第 16 行 nomina(名字)作 sectatur(跟随、竭力搜寻)的宾语,受属格 tironum (主格 tiro)修饰。Morris 指出 nomina 含有“账”的意思,Chase 认为它 的意思是“借据、账单”。tiro 在拉丁语中常指刚成年的男孩,作为成年的 标志,他们要脱掉原来的镶有紫边的托加袍(toga praetexta),换上成年人 的白色托加袍。独立夺格 modo sumpta veste virili 表达的正是这个意思,“刚 刚换上成年男子的衣服” 。
第 17 行 sub patribus duris,“在严厉父亲(的管教)下”。刚换上成年托加 袍的男孩经济上尚未完全独立,父亲仍会给他们少量生活费,缺乏社会经 验的他们成为高利贷者的理想猎物。Maxime...Iuppiter,呼格,“伟大的朱 庇特”。quis non,“谁不会”。
第 18 行 exclamat,“喊道” 。simul atque audivit,“当他一听说(这样的事)”。 引号中的话是贺拉斯假想读者为此人辩护。in se,“对他自己”。
第 19 行 pro quaestu,“按照收入”,pro 表示正比关系。sumptum facit,“花 钱”,sumptus(支出)和 quaestus(收入)相对照。Vix credere possis,“你 几乎无法相信”,“你”指读者。
第 20 行 quam,感叹副词,“多么”。sibi non sit amicus,“他对自己不友好”。 与格 sibi(他)与形容词 amicus(友好)配合。ita(如此)表示程度,与ut 引导的结果状语从句呼应。pater ille,“那位父亲”,ille 和名词或名字连 用表示众所周知的人或物,pater 是下一行 quem 引导的定语从句的先行词。 Terenti fabula,“泰伦斯的戏剧”。泰伦斯(P. Terentius Afer)是古罗马著名的喜剧作家,这里贺拉斯影射的是其作品《自虐者》 (Heautontimorumenos) 中的梅内登(Menedemus)。这位父亲认定是因为自己过于严苛才导致儿子离家,以自虐的方式赎罪,直到儿子回来。
第 21 行 fabula 作定语从句的主语。quem...fugato 这个不定式结构作 inducit (介绍)的宾语。miserum(可怜的)修饰 quem,带有副词意味,quem 作 完成体不定式 vixisse(生活)的主语。gnato...fugato,表示原因的独立夺 格,“儿子被赶走”。
第 22 行 cruciaverit,“折磨”。atque(=quam),与比较级副词 peius(更糟) 配合,表示比较。hic(他)指第 12 行的弗菲丢。
第 23 行 Si quis nunc quaerat,“如果有人现在问”。Quo res haec pertinet,“这件事要往哪里走”,意为“说这些用意何在”。illuc,“那里”,回答 Quo(哪里),点明上述例子的道德含义。
第 24 行 dum 引导同时性的时间状语从句。vitant(避免)和宾语 vitia(错误)构成了头韵关系。stulti(蠢人)同时作从句和主句的主语。in contraria currunt,“跑进了相反的(错误)里” 。
第 25 行 Malthinus(马提努),许多注者认为他影射麦凯纳斯,因为塞涅卡曾提到(Epist. 114.6),麦凯纳斯散步时总是松开衣服(solutis tunicis)。 tunicis demissis,“衣服(因为没系上)拖在地上”,独立夺格形容他散步 (ambulat)时的情态。est qui,“有人”,后面省略了动词 ambulat。
第 26 行 inguen(阴部)受 obscenum(下流、不体面)修饰,obscenum 作 名词本身也可表示“阴部”。ad...usque,“直到”。subductis 后面省略了 tunicis, “衣服一直往下敞开”,独立夺格。facetus,“(自以为)优雅”,修饰 qui。 25-26 行描绘了又一对极端行为。
第 27 行 Pastillos,用于清除口臭的含片,复数形容 Rufillus(卢菲鲁)用 量之多。olet(闻起来)同时也作 Gargonius(加戈纽)的谓语。hircum,“公山羊”,拉丁语中形容体臭的标准比喻。
第 28 行 Nil medium est,“没有什么位于中间”,意为以上的行为都是走极 端。以下内容以非婚性关系为例,继续讨论黄金中道的问题。Sunt qui,“有些人”。nolint tetigisse nisi illas,情态动词 nolint(不愿)和连词 nisi(除非) 构成双重否定,整部分意为“只愿碰那些女子” 。tetigisse 的完成体形式表明这里谈论的是他们已经形成的习惯。
第 29 行 属格 quarum 修饰 talos,“她们的脚踝”,作 tegat(遮盖)的宾语, 过去分词 subsuta(缝在底部)修饰主语 instita(褶边),并与夺格 veste(衣 服)搭配。这是古罗马上层已婚妇女的典型妆饰。
第 30 行 contra,“相反”。alius,“另一个人”,省略了动词 nolint tetigisse。 nullam nisi olenti in fornice stantem,“任何女子,除非站在恶臭的妓院里” 。 夺格 olenti(发出臭味)修饰 fornice(妓院),共同受介词 in 管辖,stantem 修饰 nullam(任何女子)。这里描绘的是身为奴隶的下层妓女。
第 31 行 cum 引导带有情境意味的时间从句。Quidam notus homo,“某位 著名人物”,exiret fornice,“离开妓院”。Macte virtute esto,字面意思是“要 有惊人的勇气”,但实际上是拉丁语口语的一个固定说法,意为“干得好”。
第 32 行 这里 inquit(说)的主语不是老加图(M. Procius Cato),而是他 “神圣的判决” (sententia dia Catonis)。贺拉斯故意用了史诗式的语言加强 戏谑的效果。老加图以严苛的道德观知名,同时代的罗马人都很敬畏他。
第 33 行 Nam,表示解释。simul ac,“一旦”。venas,“血管”,作 inflavit (使膨胀)的宾语,taetra libido(丑陋的性欲),作 inflavit 的主语。
第 34 行 huc(到这里)与不定式 descendere(来,隐含降低身份之意)搭 配,iuvenes(年轻人)是 descendere 的主语,整个不定式结构作 est(是) 的主语。aequum,“正当的”。non,省略了 aequum est,主语是不定式结构 alienas permolere uxores,“和别人的妻子性交”。permolere 的原义是“使劲 磨”,形象比较粗俗,但印证了上一行所说的性欲的“丑陋” 。
第 35 行 Nolim laudarier,“我不愿被称赞”,laudarier(=laudari)是早期拉 丁语的被动态不定式,贺拉斯在此故意仿古。inquit 主语是前面的“某位 著名人物”。
第 36 行 sic me,独立夺格,“当我在这种状态下”,也即是他并不以此为 荣。这里贺拉斯点出了这位人物的名字:Cupiennius(库皮恩),古罗马注 者将他与屋大维的朋友 C. Cupiennius Libo 联系起来,但这更可能是杜撰的 名字,贺拉斯选择它,是因为它让人联想起 cupio(贪恋、觊觎)。mirator (爱慕者)作 Cupiennius 同位语,受属格 cunni albi(白衣的骚货)的修饰。 cunni(主格 cunnus)原指女性外阴,常用作羞辱女人的词,古罗马已婚女 性一般穿白色斯托拉袍(stola),而妓女一般穿深色长袍(toga)。这里贺 拉斯暗示,库皮恩更喜欢通奸,而以嫖妓(虽然他也做)为耻。
第 37 行 Audire est operae pretium,“值得听”,Audire 是主语,operae pretium 是表语,后者是拉丁语的常见说法,意为做某事的努力(opera,属格 operae) 是有价值(pretium)的。procedere recte...moechos,“通奸者进展顺利” moechos(通奸者)作不定式主语,整个不定式结构作 non voltis(=vultis, 你们不希望)的宾语。ut 从句作 Audire 的宾语。
第 38 行 qui 前面省掉了先行词 vos(你们)。ut,“怎样”。omni parte,夺 格,“在每一个方向上”。laborent,“受罪、陷入困境”。
第 39 行 que 连接另一个 ut(意思仍是“怎样”)从句。illis(对他们而言), 回指 moechos。multo...dolore,“许多痛苦”,夺格与 corrupta(败坏)搭配。 corrupta 后面省略了 sit,主语是 voluptas(快乐,尤指感官快乐,这里指成 功的幽会)。
第 40 行 atque,并列连词,后面的分句仍受 ut 管辖。haec(这个)回指 voluptas。rara cadat,“很少发生”,形容词 rara 有副词味道。dura inter saepe pericla,“经常在严重的危险中”。
第 41 行 Hic...ille,“这位……那位”,下文列举通奸者的危险。se praecipitem...dedit,“让自己头朝下直接扑下来”,夺格 tecto(从屋顶)表 示分离。工具夺格 flagellis(鞭子)和 caesus(猛击)搭配。
第 42 行 ad mortem(直到死)。现在分词 fugiens(在逃跑过程中)修饰 hic (他,指另一个人)。decidit,“落入、掉进”。acrem praedonum in turbam, “(落入)一群凶狠的盗贼中”。属格 praedonum(盗贼)修饰 acrem...turbam。
第 43 行 dedit...nummos,“付钱、交赎金”,主语是 hic(指另一个人)。pro corpore,“为了避免体罚” ,pro 表示等价交换。
第 44 行 hunc(他,指另一个人)作 perminxerunt(用尿浇透),calones(地 位低的奴隶)作 perminxerunt 的主语。quin etiam,“而且”,表示追加。 illud(那事),内容体现在 ut 引导的同位语从句。
第 45 行 accidit,“发生” 。quidam,“某人”。testes,“(通奸者的)睾丸”。 caudam...salacem,“淫乱成性的阴茎” 。
第 46 行 demeteret,“割掉”,工具夺格 ferro(用剑)与之配合。Iure,ius (法律)的夺格,相当于副词,“罪有应得”。omnes,“所有人(说)”。Galba (加尔巴)显然就是上一行中的通奸者。negabat,“否认”。古罗马注者提 到一位叫 Galba 的法学家,如果贺拉斯指他,则 negabat 就是从法理上否定 阉割通奸者的行为(与公众的道德立场不同)。
第 47 行 上文似乎否定了与已婚女性(公民阶层)通奸的行为。这行开始 讨论第二个阶层。at 表示转折。Tutior quanto,“安全得多”,夺格 quanto 表示程度,同时有感叹的意味。Tutior 的主语是 merx(交易)。in classe secunda,“在第二等级中” 。
第 48 行 libertinarum dico,插入语,“我说的是获释女奴”,属格 libertinarum, 修饰 classe。in quas(对她们)起到连接作用,quas 的先行词是 libertinarum。 Sallustius(撒路斯特)不是指古罗马史家撒路斯特,也明显不像他的侄子, 具体所指不可考。
第 49 行 non minus(不比……少),与 quam 呼应。insanit,“为……疯狂”。 qui moechatur,“通奸者”,特指上文那样和公民阶层女性通奸的人。At hic si= At si hic,“但如果他” 。
第 50 行 这行三个 qua 都表示程度,引导定语从句。res(财产)和 ratio(理 智、常识)分享 suaderet(建议)这个动词。贺拉斯指出了“适可而止” 的两个关键因素。副词 modeste(适度地)修饰 munifico(大方的),munifico 此处名词化了,指大方的人,与格和无人称动词 licet(允许)搭配。
第 51 行 不定式 esse 作 licet 的主语。vellet(愿意、希望)的主语是第 49 行的 hic。bonus atque benignus,两个形容词在这里都是“大方”的意思, 其程度由上一行的三个 qua 限定。
第 52 行 不定式 esse 与 vellet 连用。daret(他会给)的主语仍是 hic。quantum satis esset,“足够的量”,指不太少。nec 否定后半部分,“也不太多”。sibi damno dedecorique,双重与格结构,“对他自己造成损害和羞辱”。
第 53 行 Verum,“但是”。夺格 hoc...uno(这一件事)与异相动词 amplectitur (包围、环绕)搭配,主语仍是撒路斯特,宾语是 se(他自己),意为“他 只挂念或看重这一件事” ,“这一件事”就是下行他夸口的内容。
第 54 行 hoc(这件事)是 amat(喜欢)和 laudat(赞美)的宾语。Matronam nullam ego tango,“我(从来)不碰任何有夫之妇”。
第 55 行 Vt,“如同”。quondam,“从前”,指向过去。Marsaeus(马萨欧), 所指不详,但 ille 暗示贺拉斯的读者都熟悉这个人。amator Originis ille,“奥 立果(Originis,主格 Origo)的那位情人”。古罗马注者说奥立果是西塞罗 时代的一个女伶。
第 56 行 qui引导定语从句,先行词是amator。patrium...fundumque laremque, “从父亲那儿继承的地产和房子”,donat(赠给)的宾语。larem 本指家神, 这里借指家。与格 mimae(女伶)和 donat 配合。
第 57 行 Nil fuerit mi,“我从没有任何瓜葛”,fuerit 的将来完成时表达了马 萨欧从想象的将来回顾一生时的自豪。cum uxoribus...alienis,“和别人的妻 子”。
第 58 行 verum est cum mimis,“但是与女伶有(瓜葛)”。cum meretricibus, “与妓女”。如果我们把 58-59 行理解为直接反驳马萨欧,我们可以在翻 译时添上“你”作主语,如果理解为贺拉斯向读者说话,可以添上“他”。unde,“从这里、从这些关系里”,引导后面的从句。
第 59 行 fama,“恶名”,trahit(招致)的主语。malum gravius quam res, “比(损失)财产更严重的祸事”。An,“难道”。tibi…satis est,“对你而 言已经足够”,主语是第 61 行 evitare(避开)管辖的不定式结构,abunde (绰绰有余地)强化 satis 的语气。
第 60 行 personam,“(通奸者的)角色”,与通奸造成的危害相对而言。 personam 作 evitare 的宾语,non illud,“而不是那个东西(指危害)”,illud 的内容由 quidquid ubique officit(在任何地方、任何情况下都给人造成损失 的所有东西)解释,具体而言,就是缺乏克制,丧失理性。
第 61 行 Bonam deperdere famam,“彻底失去美好的名声”。
第 62 行 rem patris oblimare,“糟蹋掉父亲的财产” ,oblimare 原义是“抹 上泥、堵住”,和上一行的不定式结构都作 est 的主语,表语是 malum,“恶 德、恶行”。ubicunque,“无论在哪里” 。Quid inter-est,“有何区别”,类似 的近乎怪异的跨行体现了贺拉斯讽刺诗的口语风格。
第 63 行 in matrona,“在已婚女性身上”。ancilla…togata,“在妓女身上”, 字面意思是“穿托加袍的女奴”,参考第 36 行的注释。pecces,“犯错”。-ne 表示选择性的疑问。
第 64 行 Morris 告诉我们,64-67 行讲述了西塞罗时代的另一则丑闻。 Fausta(Cornelia Fausta,福斯塔)是苏拉(L. Cornelius Sulla)的女儿,米 罗(T. Annius Milo)的丈夫。Villius(维琉)是她的一个情人,Longarenus (隆加伦)是她的另一个情人。in Fausta,“在福斯塔身上”,与 poenas dedit (受到惩罚)搭配。Sullae gener,“苏拉的女婿”是讽刺说法,指维琉。 hoc…uno nomine deceptus,“单单被这个名字欺骗”,福斯塔出身显赫的柯 内莉亚(Cornelia)家族。还有另外一种可能:“苏拉的女婿”是时人给他 起的绰号,久而久之,他真觉得自己是福斯塔的头号情人,有些忘乎所以 了,后一种解释更有戏剧性。miser,“可怜人”,作 Villius 的同位语。 第 65 行 usque superque quam satis est,“直到足够并超过”,指他受的惩罚。
第 66 行 pugnis caesus,“被拳脚痛击” ,ferro...petitus,“被剑追砍”。
第 67 行 exclusus fore,“被关在门外”,这是古希腊罗马情色诗中的典型场 景。cum Longarenus foret intus,“当隆加伦在屋内的时候”。foret 的虚拟式 强调了两人处境的对比。
第 68 行 与格 Huic(对他,指维琉)与下一行动词 diceret(说)和宾语 haec (这些,见 69-71 行)搭配。属格 mutonis(阴茎)修饰 verbis(话),现 在分词属格 videntis(看见)和自己的宾语 mala tanta(如此的祸事)一起修饰 mutonis。
第 69 行 animus(灵魂)是 diceret 的主语,但它从阴茎的角度说话。Quid vis tibi,“你(究竟)想要什么”,与格 tibi 体现了对于“你”的影响对象。 Numquid,“难道……什么”,表达了反问语气,同时作 deposco(我要求) 的宾语。a te,“从你那里”。
第 70 行 magno prognatum...consule,“伟大的执政官所生”,修饰 cunnum (被视为性交对象的女人)。
第 71 行 velatum...stola(穿着斯托拉袍)修饰 cunnum,指公民阶层的已婚 女性。cum,引导时间状语从句。mea...ira,“我的激情(性欲)”。conferbuit, “沸腾”。
第 72 行 quid responderet,“他该怎么回答”。Magno patre nata,“出生于尊 贵的父亲”,修饰 puella(这个女孩,指福斯塔)。
第 73 行 At,“可是”。quanto,感叹副词,“多么”,修饰名词化的形容词 meliora(更好的东西)和 pugnantia...istis(和这些争斗的东西,和这些不 同的东西)。monet,“建议、指示”,主语是 natura(自然)。
第 74 行 dives...natura,“丰富的自然”。属格 opis suae(她自己的资源)和 形容词 dives 搭配。modo,“只要”。Morris 指出,这行反映了伊壁鸠鲁派 的哲学,参考西塞罗《论善恶》(De Fin. 1.13.45)recte,“正确地”,修饰 dispensare(使用、分发) 。
第 75 行 velis,“你愿意”,和不定式 dispensare 和 non immiscere(和…… 混合)连用。fugienda(应当躲避的东西)作 immiscere 的宾语,petendis (应当追求的东西)也和 immiscere 搭配。
第 76 行 夺格 Tuo vitio 表示原因, “ (由于)你的错”,rerumne 借用了前面 的 vitio,-ne 表示选择,“还是(由于)事物本身的错”。labores,“(这些) 困扰(才产生)”。这四个词是一个高度浓缩的从句,作 nil referre(没有任 何重要性)的主语,nil referre 作 putas(你认为)的宾语。
第 77 行 Quare,“因此”。ne 引导表示否定性的目的状语从句,ne paeniteat te,“为避免你后悔”,paeniteat 是无人称动词。
第 78 行 命令式 desine(停止)和不定式结构 matronas sectarier(追求已婚 女性)连用,sectarier 是异相动词 sector 的旧式被动不定式。unde,“从这 里、从这种关系里”,引导定语从句。属格 laboris(痛苦)修饰不变名词 plus(更多),一起作 haurire(喝、招致)的宾语。
第 79 行 mali(可憎的)修饰 laboris。haurire 管辖的不定式结构作 est 的主 语,表示这种情况存在。quam,表示比较,和 plus 呼应。ex re decerpere fructus,“从这件事里摘取果实”。这行的意思是失大于得。
第 80 行 上面谈论的是通奸行为的风险,下面比较性方面的吸引力。副词 magis(更)修饰形容词 tenerum(娇嫩)。与格 huic(她,指上文的已婚女 性)与 est 搭配,表示拥有,拥有的对象是 femur(大腿)和 crus(小腿)。 inter niveos viridesque lapillos,形容她奢侈的打扮,“佩戴着珍珠 (niveos...lapillos)和绿宝石”。
第 81 行 sit licet hoc...tuum,无人称动词 licet(允许)和虚拟式 sit 连用, 表示让步,“尽管这是你的看法”,“你”指呼格 Cerinthe(主格 Cerinthus) 所称的克林图(所指不详)。克林图的看法隐含在 magis tenerum(更娇嫩) 和 rectius(更精致)与 inter niveos viridisque lapillos 的对应关系上,即: 上层已婚女性的奢侈打扮使她们显得更有吸引力,大腿似乎变得更娇嫩, 小腿似乎变得更精致,但贺拉斯用置于句首的 Nec 否定了这种观点。
第 82 行 etiam,“甚至”,更进一步。melius(更好的)省略了 femur 和 crus (腿)。与格 togatae(主格 togata,穿托加袍的女人,指妓女)和 est 搭配 表示拥有。persaepe,“经常”。贺拉斯的观点是,下层妓女的皮肤和身材往 往更好。
第 83 行 Adde huc,“加到这上面”,命令式,huc 指上文所说的,Adde 的 宾语是 quod 从句。mercem,“货物”,指身体,gestat,“她呈现”。sine fucis, “没有伪装” 。aperte(无遮掩地)修饰 ostendit(她显示)。
第 84 行 quod venale habet,“她拥有的可出售的东西”。quid honesti,“出 众的东西”,指魅力、优点,与 turpia(缺陷、丑陋的地方)相对。
第 85 行 nec...iactat habetque palam,“她不炫耀和公开展示”。quaerit(寻 求)前面省略了 nec(也不),后面省略了 quo 的先行词 id。工具夺格 quo 表示遮掩缺陷的手段,引导表示目的的定语从句。
第 86 行 Regibus hic mos est,“巨富之人有这个习惯”。Regibus 这里是比 喻的说法。ubi equos mercantur,“当他们买马的时候”。mercantur 是异相动 词。opertos 后面省略了 eos(指马),意思是他们查看(inspiciunt)马的时 候,提前把马身上可能吸引人的部分遮盖起来,好更冷静地评估它们的质量。
第 87 行 ne 引导的表示否定性的目的状语从句被 si 引导的条件句隔开了。 facies...decora,“优美的体形”。ut saepe(fit),“正如经常(发生的)”。
第 88 行 夺格 molli...pede(柔弱的蹄子)与动词 fulta est(支撑)搭配,意 为马中看不中用。emptorem...hiantem,“大张着嘴的买主”,形容他的惊讶 和渴望。inducat,“欺骗、误导”。
第 89 行 quod,“因为” 。这一行省略了三处系动词。pulchrae,“漂亮”,clunes, “后臀”。breve,“小”,caput,“头”。ardua,“高”,cervix,“脖子”。
第 90 行 hoc illi recte,“这事他们(做得)很对”。ne 表示劝阻,“不要”, 管辖第 91 行的 contemplere(凝视)和第 92 行的 spectes (看) 。corporis optima,“身体的完美之处”。属格 Lyncei(主格 Lynceus)修饰 oculis(眼 睛)。林叩斯(Lynceus)是希腊神话中的阿戈斯国王,埃及国王埃古普托 斯(Aegyptus)之子,拥有世界上敏锐的视力,甚至能看到阴间之物。
第 91 行 Hypsaea...illa,“那位海塞娅(所指不详) ”,夺格和比较级形容词 caecior(更盲目,修饰“你”)搭配。
第 92 行 quae mala sunt,“不好的东西”,指身体的缺陷,与 corporis optima 相对,作 spectes 的宾语。O crus,“多美的腿”,O brachia,“多美的手臂”, 想象中“你”赞叹的话。Verum,“可是”。
第 93 行 depygis,形容词,“臀部太瘦”。nasuta,形容词,“鼻子太长”。 brevi latere(腰太短)和 pede longo(脚太大)是表示特征的夺格。
第 94 行 Matronae 置于行首,带有主题意味,它修饰 faciem(脸)。praeter faciem,“除脸之外”。nil cernere possis,“你什么(身体部位)都不能查看”, cernere 有“识别、鉴别、检查”之意。
第 95 行 cetera(其他部分)作属格现在分词 tegentis(遮盖)的宾语,tegentis 修饰 Matronae,夺格 demissa veste(垂下的衣服)修饰 tegentis。ni Catia est, “除非她是一个卡提娅”,卡提娅所指不详,可能是当时一位著名的美女。
第 96 行 interdicta,“禁止的东西”,指不让看到的身体部分,作 petes(探 寻)的宾语。vallo circumdata,“被寨墙环绕”,比喻说法,修饰 interdicta。 nam 表示解释。te(你)作 facit(使得)的宾语。
第 97 行 hoc(这个事实,即她的众多身体部分都无法看到)作 facit 的主 语,insanum(疯狂)作 te 的宾补。multae...res,“许多事情、许多因素”。 tibi...officient,“阻碍你” 。tum(那么)与 si(如果)呼应。
第 98 行 custodes(守卫) 、lectica(轿子及轿夫)、ciniflones(美发师)和 parasitae(食客)都妨碍“你”靠近上层的已婚女性。
第 99 行 ad talos stola demissa,“垂到脚踝的斯托拉袍”。circumdata palla, “裹在外面的上衣”。
第 100 行 plurima, “(还有)很多很多的(东西)”,quae 的先行词。invideant (因为妒忌或恶意而不愿)的主语是 quae,宾语是后面的不定式结构。副 词 pure(纯洁地、无掩饰地)修饰 apparere(显现)。与格 tibi 和 apparere 搭配,rem(事情、真相)作不定式的主语。
第 101 行 Altera,“另外这位(指下层妓女)”。nil obstat,“没有任何障碍”。 Cois 是 Coum(产于 Cos 岛的一种透明丝衣)的复数夺格,是妓女的常见 穿着。tibi 和 est 搭配,表示“你可以”。paene(几乎)修饰 nudam(赤裸)。
第 102 行 ne 引导表示否定性的目的状语从句。crure malo(难看的腿)和 pede turpi(丑陋的脚)都是表示特征的夺格。
第 103 行 不定式 metiri(测量、衡量)和 possis(能够)连用。oculo,“眼 睛”,工具夺格。latus,原义是“身体侧面”,这里指整个身材。An,“难 道”。与格 tibi(针对你)和 insidias fieri(策划阴谋、准备陷阱)搭配。 mavis,“宁可”。
第 104 行 pretium,“价格、出的钱”。avellier(=avelli), “夺走”。ante quam (=antequam),“在……之前”。
第 105 行 mercem(货物)作被动态不定式 ostendi(展示)的主语。105 -106 行的引语概括了亚历山大诗人卡利马科斯的一首用狩猎比喻追求女 子的铭体诗。Morris 指出,这行的 ut 应理解为疑问副词(怎样) ,引导 cantat (吟唱)的宾语从句,才能解释从句的动词为什么用虚拟式(间接疑问句 的要求)。Leporem(兔子)作 sectetur(追逐)的宾语。venator,“猎人”。 alta in nive,“在深雪中” 。
第 106 行 positum sic,“如此放在(眼前)”,省略了中心语 leporem。tangere nolit,“他(却)不愿碰”。引语的意思是在情爱游戏中,宁可选择更有难 度和挑战性的对象。
第 107 行 apponit,“放在旁边”,意为“比较(引语中的情境)和自己的 (处境) ”。cantat 和 apponit 的主语是贺拉斯想象的反驳自己的某人。 Meus…amor,“我的爱”。huic similis,“与此类似” 。
第 108 行 transvolat(它飞越)的主语回指 amor。in medio posita,“放在中 间的东西”,“人人都能得到的东西”,呼应放在眼前的兔子。fugientia captat, “它追逐逃跑的东西”,呼应深雪中逃窜的兔子。
第 109 行 工具夺格 Hiscine versiculis(这样的诗句)和被动态不定式 pelli (驱赶出)搭配。speras,“希望”,贺拉斯对着刚才的人说话。与格 tibi 表示影响的对象。不定式 posse(能够)和 pelli 连用,主语是 dolores(痛 苦)、aestus(激动的情绪)和 curas...graves(严重的忧虑)。
第 110 行 e pectore(从胸中)和 pelli 搭配。 第 111 行 Nonne,“难道不”,与 plus prodest(更有益处)搭配。与格 cupidinibus(贪欲)和 statuat(确立)搭配。modum quem,“什么边界”, 这个间接问句和下一行的两个间接问句都作第 113 行 quaerere(探求)的宾语。
第 112 行 这行的两个 quid 都被 negatum(拒绝、缺乏)修饰,与格 sibi 和 negatum 搭配,latura(忍受)和 dolitura(因为……而痛苦)的宾语都 是 quid negatum。
第 113 行 quaerere 和 abscindere 两个不定式作 prodest 的主语。inane(虚 空)和 soldo(实体)是伊壁鸠鲁宇宙论的术语,inane abscindere soldo,“将 虚空和实体分开”,soldo 的夺格表示分离,这里虚空和实体可视为比喻的 说法,对应于表象与真实、不可靠的东西与可靠的东西。
第 114 行 Num,“难道”。cum 引导时间状语从句。tibi cum fauces urit sitis, “当渴的感觉炙烤着你的喉咙” ,urit(燃烧)的主语是 sitis(渴) 。 aurea...pocula(黄金的杯子)作 quaeris(你寻求)的宾语。
第 115 行 现在分词 esuriens(感觉饿)修饰 fastidis(鄙视、拒绝)的主语 “你”。omnia,“所有(食物)”作 fastidis 的宾语。praeter pavonem rhombumque,“除了孔雀和大菱鲆(都是古罗马人喜爱的美味)”。
第 116 行 Tument tibi cum inguina,“当你的性器鼓胀起来”,“当你性欲高 涨时”。num(难道)和 malis(你更愿意)搭配,中间被 si 引导的条件句 隔开了。
第 117 行 ancilla,字面义是“女奴”,实际指妓女,参考前面对这首诗的 介绍。verna(家奴)作 puer(男孩)的同位语。praesto,“现成可用”。quem 引导表示目的的定语从句,impetus...continuo fiat,“可以立刻发动进攻”, 指性交,impetus 作 fiat(可以发生)的主语。in quem,“对他(她)”,quem 因为临近 puer 而使用了阳性形式,先行词实际也包括 ancilla。
第 118 行 tentigine(淫欲)和被动态不定式 rumpi(摧毁、压垮)搭配。
第 119 行 Non ego,“我可不会(那样做)”。namque,“因为” 。parabilem (容易得到的)和 facilem(轻松的)修饰 venerem(性活动),作 amo(我 爱)的宾语,venerem 指性是因为其主格 Venus(维纳斯)是古罗马的爱神。
第 120 行 Illam(那位,指说像后面这些话的女人)作隐含的不定式 esse 的主语,该不定式作下一行 ait(说)的宾语。故作矜持的“她”显然是上 层的已婚女性。Post paulo,“再等等” 。Sed pluris,“还缺点什么”。Si exierit vir,“如果我的丈夫出去(就可以)” 。 esse。Philodemus(菲洛德穆)是西塞罗时代的一位伊壁鸠鲁派哲学家,120 -122 行的内容取自菲洛德穆的一首铭体诗。magno…pretio stet,“她不要 高价”,stet(站)用虚拟式是因为从句附属于一个不定式结构。
第 121 行 与格 Gallis 后面省略了 esse,Gallis(单数主格 Gallus),库柏勒 女神的祭司,由阉人充当,参考卡图卢斯《歌集》第 63 首。这里的意思是, “那种假正经的女人只适合阉人”。hanc(这位女人)指 quae 引导的定语 从句描绘的女人,和与格 sibi(他自己,指 Philodemus)呼应,也省略了esse。Philodemus(菲洛德穆)是西塞罗时代的一位伊壁鸠鲁派哲学家,120 -122 行的内容取自菲洛德穆的一首铭体诗。magno…pretio stet,“她不要 高价”,stet(站)用虚拟式是因为从句附属于一个不定式结构。
第 122 行 cunctetur,“磨蹭、拖延”。cum est iussa venire,“当(别人)吩 咐她来的时候”,不定式 venire 是被动态动词 est iussa 的内容。
第 123 行 123-124 行描绘贺拉斯所期待的性对象。sit 的虚拟式表示祈愿, “让她”。Candida, “(容颜)美丽”,recta, “(身材)挺拔”,munda,字面 义是“整洁” ,常指化妆后的雅致效果,hactenus(到这个程度)限定 munda, 具体内容由 ut 引导的结果状语从句给出。longa(高)和 alba(白)都受 magic(更)修饰,和 videri(显得)搭配,作“她”的主语补足语。
第 124 行 velit(愿意)和不定式 videri 连用。quam 表示比较,和 magis 呼应。dat natura,“自然赠予”。贺拉斯反对(像上层女性那样)过度化妆。
第 125 行 Haec(这位,她)是 ubi(当……时候)从句的主语,supposuit (放在……下面)的宾语是 corpus...laevum(左边的身体,意为她躺在左 边),与格 dextro mihi(右边的我)与 supposuit 配合,表示“她”的身体 在“我”下面。dextro corpus mihi laevum的交错排列直观地表现了肢体交 缠的形象。
第 126 行 Ilia et Egeria est,“她便是(我的)伊利娅和埃革里娅”。伊利娅,参考《颂诗集》第 1 部第 2 首第 17 行的注释。埃革里娅,古罗马传说中的 女神,罗马第二任国王努玛的妻子,参考李维《建城以来史》(1.21)。do nomen quodlibet illi,“我给她我喜欢的任何名字”,表示“我”完全满意。
第 127 行 nec vereor,“我也不害怕”,害怕的内容在 ne 从句中。futuo 描 述男人对女人的性动作。vir rure recurrat,“(她的)丈夫从乡下回来”,古 罗马有钱人一般都在乡下有农场和别墅。Dessen 指出,从贺拉斯的描写看, 这位女性的特点是未婚,有自由的身份,有一定的收入,有独立的工作地 点,因此显然属于中间阶层的性对象,也即是获释女奴(libertina)。
第 128 行 ianua frangatur,“门被打破”,指有人破门而入。latret canis,“狗 叫”。undique,“各个方向”。夺格 magno...strepitu(大的响动)和 resonet (声音回荡)搭配。
第 129 行 pulsa domus(房子被猛敲)作 resonet 的主语。vepallida(像死 一样苍白)修饰 mulier(已婚女人) 。lecto desiliat,“从床上跳下”。
第 130 行 miseram se,省略了 esse,作 clamet(喊道),“她可怜”,“她惨 了”,clamet 的主语是 conscia(知晓和参与此事的贴身女奴)。
第 131 行 与格 cruribus(大腿,意为挨打)表示女奴(haec)担心(metuat)的内容,后面两个短分句结构相同,共享动词 metuat。被抓住的女主人 (deprensa)担心嫁妆(doti),“我”(egomet 是 ego 的强调形式)担心自 己的性命(mi)。注意 127-131 行的散珠格(asyndeton)的成功使用渲染出一幅惊慌混乱的场面。
第 132 行 夺格 Discincta...tunica(内衣没穿好)修饰动词 fugiendum est,“必须逃跑”,另一个夺格 pede nudo(赤着脚)功能相同。
第 133 行 ne 引导否定性的目的状语从句,“以免”。nummi(钱、财产)、 puga(屁股,代指性命)和 fama(名声)都作 pereant(毁灭)的主语。denique (后)放在 fama 前,表示名声重要,当然在这里是一种讽刺。
第 134 行 deprendi miserum est,“被抓住是很惨的事”。Fabio vel iudice, 独立夺格,“即使让法比乌(Fabius)来评判”。vincam,“我也会赢,我也 能证明我是对的”。法比乌,参考《讽刺诗集》第 1 部第 1 首第 13 行的注 释。Morris 解释说,因为法比乌是斯多葛派哲学家,而斯多葛派相信没有 灾祸能降临到真正的哲学家身上,贺拉斯这里的意思是通奸被抓是很悲惨 的事,即使法比乌这样的人也无法否认。Fairclough 提到,法比乌据说曾在通奸时被抓,如果这样,Fabio vel iudice 就更有讽刺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