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翼部队(alarios):[TH注]alarios即是auxilia的另一种说法。之所以把他们称作alarii是因为它们通常布置在正规军的侧翼。[G注]辅助部队和(罗马人的)军团士兵是有区别的。
[CM注]凯撒在每个营中留下一小支罗马军队,在小营前列出他的辅助部队(参见I.49.5),从而以这种方式装出两个军团仍旧在营中的样子。然而,这两个军团被同时撤走了,他们背着敌人穿过了3英里的地带,与大营中的4个军团会合,从而在阿瑞欧维斯图斯召唤他的分遣队之前攻击他。当然,这种计策的成功施行在很大程度上有赖于先前占据小营,在壁垒后的两个军团之稳健,以及从一个营到另一个营间冒着风险的行军。
军团士兵(militum legionariorum):[M译]legionary soldiers。[译按]从任译。
因为凯撒不能凭借这群军团士兵在人数上超过敌军(quo‹d› minus multitudine militum legionariorum pro hostium numero valebat):[任译]因为他的军团士兵比起敌人来要少得多。[M译]because he was not very powerful in the number of legionary soldiers, considering the number of the enemy。[译按]此为意译。
造成错觉(ad speciem):[任译]壮壮声势。[M译]for appearance。[G注]就好像两个军团仍在那里。然而事实上,他们已经在大营中和其他部队组合在一起了。
在把军队分成3个阵列后(triplici instructa acie):[M译]having drawn up his army in three lines。[G注]阵列仅有军团士兵组成。作战序列(battle array,即triplici acie[3个阵列])中的6个军团构成一条长度超过一里的前线。
向敌人的军营持续靠近(usque ad castra hostium accessit):[译按]谢词usque词条例句译之作“接近敌营”。副词usque意为“持续、直到”,谢词例句似过于意译。
日耳曼人终于被迫(tum demum necessario Germani):[M译]Then at last of necessity the Germans ... 。[G注]其中的必要性似乎出自这个事实:日耳曼人的战术所需要的空间比拥挤的大本营所能提供的更大。在古代战争中,一个筑有防御工事的军营很少会被攻击。通常的方式是在2个筑有防御工事的军营之间排成2条阵列。
按族(generatim(que)):[任译]一族接一族。[M译]canton by canton。[CA注]意为by nations,即by tribes。比较古希腊语译文κατὰ φύλας。
隔着相等的距离(paribus intervallis):[M译]at equal distances。[译按]从任译。
四轮马车与辎重车(r‹a›edis et carris):[CA本]rhedis et carris。[CA注]这两个名词都是高卢术语。rheda是一种旅行用的四轮马车,它被引入罗马人中,经常被他们使用。似乎日耳曼人用rheda来运载他们的族人,而用carri来运输他们的行囊和给养。
并且把他们所有的阵列围着四轮马车与辎重车排布(omnemque aciem suam r‹a›edis et carris circumdederunt):[任译]用自己的四轮车和辎重车团团围住。[M译]and surrounded their whole army with their chariots and wagons。[E译]and their whole line they set about with wagons and carts。[H译]They surrounded their battle line with waggons and carts。
[CA注]raedis et carris意为with chariots and wagon。[GS注]raedis et carris是工具夺格。[W注]这里circumdederunt意味着在后方与两翼围着。[C注]Anthon明显错了。四轮马车和辎重车不是围绕着战斗阵列放置的,而是战斗阵列围绕着它们。这是平常的支配关系:raedis et carris是circumdederunt所带的与格,而aciem是中间的宾格。(Crescent译作:and placed their entire line about the chariots and waggons。)
[译按]任译将suam[自己的]视作修饰raedis et carris的定语,恐失。设若如Anthon等的观点,则当译作“并且他们所有的阵列都用四轮马车和辎重车围住”。W注以及Holmes(参见I.53.1的相关笺注)则认为,这里的circumdederunt并非四面围死,而是在左、右、后方三面围起来。笔者认同的是C注的观点,这里所列其余诸家(包括Holmes)之说似乎有问题。理由如下4条:
(1)假设C注误而确当译作“并且他们所有的阵列都用四轮马车和辎重车围住”。根据下文第3节,我们看到,日耳曼人将女人安置在马车上,从而,女人呆在马车上,马车围着日耳曼军队,也就是说,日耳曼人在这里把女人、马车、辎重车当作了壁垒——这明显是不可能的。(凭此一条,似乎就足以反驳除Crescent之外的诸家。)
(2)将女人、马车、辎重车聚集到一处所需要的时间和气力远远小于排成三面壁垒,日耳曼人不太可能如此浪费体力。
(3)设若日耳曼军队被包围,那么他们是如何与罗马大军发生全面交火的(I.52.2~7)?他们又是如何越出女人、马车、辎重车的包围,逃往莱茵河的(I.53.1)?
(4)我们可以顺着C注作非常合理的推测:日耳曼人将女人、马车和辎重车围在中间,在外面形成了死守之势:女人、马车、辎重车在中无法移动,所以士兵自然不愿逃跑——在失去物资之后是否还能幸存亦是问题——与“不留下任何逃跑的希望”合;同时,在另一方面,由于军队是主动围绕而不是被包围,他们就有很大的机会逃跑,与I.53.1中的“逃跑”合。
综上,C注甚确,从之。
在那上面(eo):[CA注]on these。[G注]意为thereon,即在四轮马车和辎重车上。[C注]这个副词代替了eis,指的是四轮马车,而非辎重车。前者是给女人使用的,后者是用来载沉重的行李或inpedimanta[辎重]的。
伸着手(passis manibus):[CA本]passis crinibus。[CA注]passis来自pando[展开;打开;弯曲]。大部分钞本都作manibus而非crinibus,但是古希腊语译文似乎支持后这样的文本,作τὰς χεῖρας πρὸς τοὺς στρατιώτας ὀρεγόμενοι。但是passis manibus[披头散发]对于这样一个场合来说更加常见。然而,凯撒也许把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作passis manibus crinibusque[伸着手并且披头散发地],正如VII.48中的那样。